长暮松弛的往后一靠,不再说话,反倒微阖双眼,养起神来。

冬日里天黑的早,用过暮食不久,天就已经黑透了,房间里也跟着乌沉沉了下来。

姚杳按下满心的疑惑,疾步走到窗下,多燃了一盏灯。

风在窗下呜呜咽咽的刮过,明亮的烛火照的窗纸发白,窗外光秃秃的枝丫不断的摇曳,烙在窗上的影子,如同牵线的木偶,僵硬的摆动着。

这房间愈发的安静,韩长暮像是真的睡着了,呼吸均匀而悠长。

姚杳把灯烛放到炕桌上,转头看了一眼睡得深沉的韩长暮,低头想了片刻,还是起身拿过衣架子上的大氅,轻手轻脚的哦组过去,盖到他的身上。

两盏灯都在炕桌上,火

炕上照的一片明亮,胡床这边却有些昏暗,只借着外头淡白的雪光和月色,韩长暮整个人都朦朦胧胧的。

姚杳的手顿了一下,杏眼弯了弯,撇嘴笑了。

这人真是奇怪,醒着的时候是真烦人,可睡着了却又有些可人疼了。

长得好又可人疼,可惜,不是她的。

她戏谑一笑,带着些薄薄的遗憾,转身就走。

谁想到刚走了一步,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
她惊呼了一声,转过身去倒在韩长暮身边,正与他四目相对。

韩长暮的目光灼灼,低低笑问:“好看吗?”

姚杳自然知道韩长暮打的是什么主意,偶像片古装片言情小说里都是这样的。

可惜她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没见过世面的小娘子,不是那种见到长得好看的小郎君就走不动道的花痴。

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姑娘,只是时运不济被困在此地,她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能要什么。

她是习武之人,有一把子力气,不故作娇柔的时候,挣脱开韩长暮的手不算难事。

她抽身而出,平静行礼:“卑职看大人睡着了,若受了寒,怕会耽误后头的差事,这才擅自给大人盖了大氅,若扰了大人歇息,卑职知罪。”

韩长暮这一下子哽的,简直比干嚼了十块八块干巴巴的胡麻饼还噎人。

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软塌塌的无处使力,看着四平八稳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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